2007年4月9日 星期一

Linda, Linda, Linda and Linda forever

要如何來描繪青春呢,那似乎只能夠被追憶的青春。我們總是隔著一段時間的距離才得以靠近它,像是你熟悉的那些鏡頭,總是帶著一層濾鏡,總是曝光過度或者曝光不足,如果不是帶著朦朧的不確定感,便是超過了當時的我們所能夠承受的尖銳嚴刻。它總是在後來的目光中被凝視,在那段時期的終點之後的地方,被一次一次的重述賦予意義,顏色,光線、空氣的濕度與氣味。

那像是說,當我們意識到青春的時候,我們總是已經在青春之外了。我們總是在其中尋找某個特殊的時刻,然而在彼時,當我們還在裡面的時候,我們並不知道它將擁有這樣的意義。那時,我們的時間是用一個星期,一天,甚至一個午後與夜晚來計算的,我們甚至不太想到一個季節之後的事,在日常的閒談裡,只有極為切近的,和許久許久以後的。那個時候,青春還不是用來回憶與描繪的對象,我們不過是日復一日的過著,並不曾想到它將會有個終點,有道邊界,立著告示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