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3月29日 星期二

Sloth Machine:幸福狀態,已經進入第十天



很久沒有聽完一首三十多分鐘的曲子了。

那是從屋頂的表演開始的,甜美的Noise-Pop,幾分Yo la tengo,幾分Krautrock,然後大樓轟然倒下,騷動之間舉起了標語呼起了口號,工業的拍子敲打起來,外頭,外頭開始遊行,在階級的隊伍裡面,跑進了馬戲團的動物和小丑,然而前面像是再過不去了,影子總是與腳步指向不同的方向,走走停停,停停走走,在輓歌之前,他們開始歌唱。

我本來以為是這樣的,關於烏托邦,關於烏托邦的結束,像是那天演出的標題「我們宣佈進入永久幸福狀態」,擁抱著,悼念著,也嘲諷著。所有歷史都隱藏著將黑的過去,在這樣的時代,如果有一首曲子試著描繪那些大的名字好的故事而不變得空虛,如果試著誠實,或許就會是這樣的。儘管我們並不確定,是巨大的計畫先背棄了對人們的許諾,還是那些在太陽下閃閃發亮的故事先失去了光芒。

在遊行的段落,隱約傳來的不正是他們為羅莎盧森堡送葬的歌嗎?

2016年3月21日 星期一

因為合適的失敗:《日曜日式散步者》

觀看之初,在形式上,《日曜日式散步者》,有著令人讚嘆的驚豔,跟著詩的聲音、當時的影像,以及總是側影與背影的重現,觀眾重新看見一個並不熟悉卻那麼該有的1930年代,讀著寫著超現實主義的台灣。

「那個時代台灣的青年,也讀著考克多,也聽著魏本,在達達主義的節奏中思考語言,眼前映照的,是超現實攝影的銀鹽紙,與世界的前衛運動呼吸著同樣的空氣……」

然而,過了一小時之後,你卻也開始感到有些疲乏。形式儘管驚艷,但內容的部份,線索卻非常有限,或者非常節制。這種節制一開始使我們像是那些二十幾歲的青年們,觀看尋找著那個時代的出口。但是,對於這些人這些詩,這樣的節制是否足夠?隨著時間的開展,這種節制似乎逐漸反過來,使得形式露出了破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