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的時候只剩我一個
「Dino什麼時候開始泡茶的?」走進Dino山邊的家,是煮著茶的炭爐,榻榻米上的棋盤,牆上掛的古琴,很難想像這裡住著台灣90年代最硬派的harsh noise製造者。「大概90後期吧,泡茶一煮一倒,很容易就把時間過去了。」一旁的朋友開起玩笑,「你就寫Dino因為97看破世事,想加入鹹蛋超人又沒成功,才開始煮茶的。」
「我現在演出都是跟朋友借器材。最好排在第一個,演出完就可以到外頭喝酒。」「09年超響演出後,記得前一秒旁邊都是人,醒來的時候只剩我一個了。」沒有一台電子音樂器材,只有爐火零星的劈啪聲,除了老友的聊天跟偶爾的狗叫一片寂靜,但是坐在旁邊,卻彷彿能聽到那些轟然的噪音穿過二十年留下的痕跡。
2013年12月6日 星期五
2013年11月18日 星期一
中陰路上,死生思量
「竇仙兒開口唱歌了!」「別騙我吧?」「真的,聽說這回還搞了工業金屬。」《殃金咒》一面市,竇唯鐵桿粉絲紛紛奔走入手相告,然後在45分鐘後——
如果沒半途卡掉——露出困惑又欣喜的神情。2000年做完《雨吁》,他一頭鑽進民樂即興,滿紙飄渺山水,什麼也不解釋,只是沉默。新專輯的變化無疑讓人們
想起種種往事,只是當黑豹繼續著中年金屬的無力,重拾搖滾樂隊配置的竇唯,開口唱的也不再是「人潮人海中,有你有我,相遇相識相互琢磨」了。
失真的電吉他,工業重拍,貝斯一路催到底,低沉模糊的人聲念白,把整個空間帶進黑色的氛圍,讓人想起Ministry的噪動,High Rise的狂飆,新建築倒塌早年的冷硬,像是從多年前《黑夢》post-punk的盡頭再往前一步,凝視致使黑夜成為黑夜的地平線。直到唱片尾聲,在層層 疊疊的殘響裡,突然出現清亮的吉他和弦,你才從那片迷幻轟音中醒來,記起噪音與噪音間隙裡總是浮現的幾秒靜謐,然後笛聲遠遠傳來,確認了那終究還是這些年來的竇唯。
於是你知道《殃金咒》既不是他的回歸,也不是他的《Metal Machine Music》,在正常異端商品拜物交錯的2013年,逆反的姿態已經不再挑戰主流的聽覺,做了整整一張專輯的噪音,只是因為需要用這形式表達他的世界。那 更接近於以噪音聲響的純粹召喚一場秘儀,在聲音的重與輕之間,藉著節拍速度與頻率層次的拆分,形成感官的道斷,讓「我要跟你沒完」的咒罵與「波吶桑謨噶帝 波帝雅 娑訶」的咒禱共存。沿著亡靈的腳步,在生人迴避的出殃裡,中陰路上的魂魄看到的世事是那樣複雜,也那樣純粹。
這時再放起前幾年的專輯,或許你便會聽到,在那輕盈裡頭隱隱勾勒出的缺口的重量,就像在《殃金咒》轟然停下時,另一隻耳朵聽到的一樣。彷彿說著,十幾年來看似棄絕了言語的竇唯,一直比我們以為的更靠近人間。
失真的電吉他,工業重拍,貝斯一路催到底,低沉模糊的人聲念白,把整個空間帶進黑色的氛圍,讓人想起Ministry的噪動,High Rise的狂飆,新建築倒塌早年的冷硬,像是從多年前《黑夢》post-punk的盡頭再往前一步,凝視致使黑夜成為黑夜的地平線。直到唱片尾聲,在層層 疊疊的殘響裡,突然出現清亮的吉他和弦,你才從那片迷幻轟音中醒來,記起噪音與噪音間隙裡總是浮現的幾秒靜謐,然後笛聲遠遠傳來,確認了那終究還是這些年來的竇唯。
於是你知道《殃金咒》既不是他的回歸,也不是他的《Metal Machine Music》,在正常異端商品拜物交錯的2013年,逆反的姿態已經不再挑戰主流的聽覺,做了整整一張專輯的噪音,只是因為需要用這形式表達他的世界。那 更接近於以噪音聲響的純粹召喚一場秘儀,在聲音的重與輕之間,藉著節拍速度與頻率層次的拆分,形成感官的道斷,讓「我要跟你沒完」的咒罵與「波吶桑謨噶帝 波帝雅 娑訶」的咒禱共存。沿著亡靈的腳步,在生人迴避的出殃裡,中陰路上的魂魄看到的世事是那樣複雜,也那樣純粹。
這時再放起前幾年的專輯,或許你便會聽到,在那輕盈裡頭隱隱勾勒出的缺口的重量,就像在《殃金咒》轟然停下時,另一隻耳朵聽到的一樣。彷彿說著,十幾年來看似棄絕了言語的竇唯,一直比我們以為的更靠近人間。
2013年10月25日 星期五
剩餘的彈藥數:Zero——筋肉少女帶的221B戰記

那時的日本樂隊中,筋肉少女帶是最不J-Rock的,但反而最接近日本社會的內核。就像主唱大槻ケンヂ自傳漫畫《青春巧克力》組團把妹總是不得要領,他們每每在美國進口的金屬樂中加入莫名其妙的熱血和搗亂,做不出大賣的標準曲,卻形成了自己的世界。
「小時候你沒看電視嗎?想一想,他們真正悲傷的時候會怎麼做?跟所愛之物別離時會怎麼做?回答我!」「龍龍與忠狗?那時,只能接受一切」「那麼,你也那麼做吧,請那麼做吧。」
社會自我壓抑中的英雄劇場,高速成長經濟下的青春幻想,隨著時代泡沫破滅,過度重複的主題開始被剝去內裡,一部一部,動畫主角從豪邁的勇者變成了孤獨敏感的少年。在那前夜,筋肉少女帶卻唱起另一種歌,讓金屬的宏大與動畫的熱血粒子對撞,讓人們再一次去面對小時候相信過的同伴與勇氣,揭開裡頭的虛空,也露出裡頭的真實,然後發現那並不是無關現實的夢,儘管是日復一日的通勤報表收發數字,我們從未離開戰場。
「奉獻、犧牲、死去……然而,還要繼續下去。在賣甜甜圈的小店,或許會再見面吧。如果死了的話,就像幽靈一樣的去吧。藍色鬍子兄弟的店。一定要去啊。嗯,會是個好天氣吧。」
《Bark》2013年11月號
2013年10月23日 星期三
花々の過失:不以傳奇的身姿

作為一部紀錄片,要說《花々の過失》到底拍了什麼,過了三天也想不太起來。只記得一些片段零落的親友訪談,然後友川拿起酒杯彈著吉他,賭著競輪撕掉彩票。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拍攝時間,並沒有記下友川創作生涯中的哪個時刻,那種「搖滾樂在那一夜失去了童貞」的時刻,有的只是日常生活積下的渣滓。
對於想要當成傳記一樣認識友川的觀眾,這可能是背離期待的吧。但是看的時候卻是徹徹底底被這部紀錄片撞擊的。那像是說,除了你早已聽過許多次的曲子,那些把心臟咳出來的歌,或許正是這些看起來無關的畫面,這些百無聊賴又無比誠實的日子,地鐵、街景、單車競輪場,才構成了友川。對於友川カズキ,從來就沒有什麼搖滾傳記裡決定性的一刻。
2013年10月19日 星期六
友川カズキ:活著的話,就說出來啊

「不懂日文的人聽了,會不會以為是佛朗明哥?」youtube下面有人這麼留言,有些好笑,但友川カズキ的歌確實有著非常傳統民謠的地方。根植於日本東北的民歌,他的歌聲總帶著流行音樂工業誕生之前的特質,昂揚如秋收的行進曲,蒼涼得像冬末的街頭藝人。
在友川剛從秋田到東京的時候,民謠搖滾正從美國進口而來。那時,聆聽已不再是集體勞動的節奏,而成為個人的事情。這些唱片卻試圖重現天啟式的召喚:歌曲不僅僅關注個人內心的幽微,而以整個世界為對象。
然而友川選擇的道路卻又不同,那行進曲的激越並不指向外界的火與光,而朝著自己內心擊去。這使得他的歌是那麼特別:即便圍繞在一己的生活,卻不封閉蕭索,始終有著整個世界的重量。
於是當1970年代的革命氛圍過去,頭腦警察的〈世界革命戰爭宣言〉彷彿是寫給平行世界的歌,岡林信康用日文翻唱的〈I shall be released〉依然像是外來語,新一代的歌手們唱起生活的微小事物,你卻發現友川早已在門口,等著一身傷口,疲累而犬儒的你,唱道:
「生きてるって言ってみろ!」
2013年9月6日 星期五
我的回答總是,我在那裡:Fred Van Hove與李世揚專訪
1968的機關槍,2012的世界末日
「很多人跟我說他們在唱片裡面幾乎聽不到我的鋼琴, ,我在那裡,我的聲音跟整個音樂在一起。不管他們聽到什麼,總有一塊是鋼琴的,即使聽的人沒有注意到。」
1968年,即興音樂剛剛誕生,在新的藝術運動中爭取一席之地。那一年,歐陸自由爵士的開山之作Machine Gun錄製發行。這是張比拚誰更大聲的唱片,那場演出裡,可以聽到整個歐洲的動盪和心悸:巴黎的街道上盡是遊行、法蘭克福的百貨正在燒,美軍在越南屠村,不滿資本主義的治理,又質疑共產黨的路線,磚頭、汽油彈與枯葉劑,反戰與抗爭的暴力纏繞在一起,想像新的社會。
於是機關槍不只是樂評修辭,而是具體的聲響:從工廠到戰場,樂器捕捉著二戰後的社會機制與人們在其下的嚎叫。第一次聽印象最深的是Peter Brötzmann和Han Bennink,但在暴烈飛揚的薩克斯風與碎裂恣意的鼓點下,仔細去聽Fred Van Hove的鋼琴,便會發覺耳朵的遺漏。鋼琴與尖銳的吹奏形成張力,展開內在的空間,揭出外顯情緒的裡層,儘管錄音技術所限,只在間隙穿行,卻是整個結構成立不可缺少的。
2013年8月17日 星期六
一直都在地球:2013 Björk Live Concert in Taipei
彷彿擺飾卻可遙控演奏的管風琴,把雷電打成音符的特斯拉線圈,飛碟似的鐵皮手鼓,結合甘美朗的鍵琴,時而幽遠時而暴動的唱詩班,銀幕上映著月球的遞嬗,然後舞台亮起,輕聲唱起歌的是披著藍袍的Björk,橘髮飄動如星河離散。
Björk近年的作品減少了旋律性,越發前衛實驗,在路上還擔心會不會唱早期的歌,現場聽到的卻是更加破碎飄渺又毫無違和的〈Hunter〉、〈Joga〉跟〈One Day〉,像是說,從一開始這些就跟《Biophilia》是同一首歌。
Björk近年的作品減少了旋律性,越發前衛實驗,在路上還擔心會不會唱早期的歌,現場聽到的卻是更加破碎飄渺又毫無違和的〈Hunter〉、〈Joga〉跟〈One Day〉,像是說,從一開始這些就跟《Biophilia》是同一首歌。
2013年7月26日 星期五
因為笨拙的關係——梅津和時台北演出與專訪
「一開始聽主辦單位說『這類音樂在台北非常難推。』所以對觀眾人數並沒有太多期待,然而開幕一看卻是整場爆滿,帶來的CD也是秒殺。觀眾當中有熱情的粉絲帶了30種CD來、有的是從RC Succession開始喜歡我的音樂、也有人知道生活向上委員會、有人認識Doctor Umezu Band、有人說『下次把Kiki Band一起帶來吧!』、也有人說是多田葉子的歌迷。世界真是太小了,讓人非常高興。」
演出結束後,馬上就看到梅津和時在facebook上的留言,談到觀眾,談到台上交手的台灣音樂家,談到solo,談到合奏,談到這個彷彿很遠又像是很小的世界。從字裡行間,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對在各地跑來跑去的熱情。
這也就是為什麼,當我們在機場看到這位提著薩克斯風盒子的小個子老伯,會覺得他一派悠閒,彷彿只是搭了電車到隔壁幾個站的小鎮,準備來場週末的例行演出,而「第一次來台灣想去哪裡玩」都像是多餘的問題。
演出結束後,馬上就看到梅津和時在facebook上的留言,談到觀眾,談到台上交手的台灣音樂家,談到solo,談到合奏,談到這個彷彿很遠又像是很小的世界。從字裡行間,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對在各地跑來跑去的熱情。
這也就是為什麼,當我們在機場看到這位提著薩克斯風盒子的小個子老伯,會覺得他一派悠閒,彷彿只是搭了電車到隔壁幾個站的小鎮,準備來場週末的例行演出,而「第一次來台灣想去哪裡玩」都像是多餘的問題。
2013年6月21日 星期五
Daily Life as an Event:本木良憲、デカルコ・マリィ台灣演出與專訪
2013年6月6日 星期四
我是幫手,成了共犯:忌野清志郎與梅津和時的二三事
2013年6月1日 星期六
梅津和時:把舞台當成客廳
要怎麼說梅津和時呢?在1970年代他便隻身前往紐約,見識到自由爵士的煙硝,回日本之後搞起了各式各樣的音樂嘗試。從標準曲爵士到自由即興,從fusion到東歐klezmer,從演歌到龐克搖滾,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。但是聽那些音樂,並不會因此覺
得濫無節制沒有自己的方向,反而不管在什麼樣的風格裡,你都可以辨認出是他的薩克斯風。
在那些溫柔的小調裡,當你以為他就要這樣配合著旋律吹到底,卻會聽到單簧管在快慢之間慢慢拉長,好像那口氣已經用盡,卻還要說些什麼,旋律還是那旋律,但幾個瞬間裡,卻有著疼痛跟碎裂的地方。
在那些溫柔的小調裡,當你以為他就要這樣配合著旋律吹到底,卻會聽到單簧管在快慢之間慢慢拉長,好像那口氣已經用盡,卻還要說些什麼,旋律還是那旋律,但幾個瞬間裡,卻有著疼痛跟碎裂的地方。
2013年5月12日 星期日
Star Trek Into Darkness:派拉蒙答應了你
但是當3D技術來到,那片布幕變得透明,觀眾就不再擁有那道距離了,你被迫進到裡頭,然後失去想像的空間。你看到了更像的企業號,更像的曲速飛行,但你清楚知道這些「更像真的」都只是電腦運算出來的畫面。那片布幕就像是艦橋的主畫面,當我們看到了它的背面,卻發現我們終於失去了遠處的信號。當年用細繩模型拍出來的企業號,它所許諾的東西並不在這裡。
看了半小時的時候,還是不免會這樣想。
2013年4月29日 星期一
鐵男的日常
2013年4月22日 星期一
若無其事的重量
2013年4月11日 星期四
在採樣音樂之後:有技術就有政治—— Bob Ostertag & Pierre Hebert台北演出與專訪
「如果Kraftwerk按了啟動鍵就下台一鞠躬,那還算不算一場Live?」一直到下了捷運的時候,我跟朋友都還在討論現場該怎麼去界定,那大概
是因為Bob Ostertag跟Pierre
Hebert那天的演出跟Kraftwerk之後三十年來電子音樂的發展全然不同的關係。他們沒有一套預先編好的東西,只有在表演的終端成型的作品,這使
得每個觀眾都會在那些碎片裡面看到一些故事,卻又很難向不在那裡的人說明到底看到了什麼。
在我們的邦交國薩爾瓦多內戰結束的二十年後,曾經與當地游擊隊並肩作戰,撰寫一手報導給各國左翼刊物的Bob Ostertag終於來到台灣。在旃陀羅唱片的宣傳海報上,多少還是凸顯出一股激進的色彩。他在1991年的專輯《Sooner or Later》裡所採樣(sampling)的,葬禮上哭號著父親被射殺的薩國男孩,想來跟我們一樣都要30歲了吧,但是每次聽著那一再反覆的呼告,在經過調 變的電子合成聲裡,腦海總會浮現起Bob在唱片內頁寫的句子:「這裡的死亡沒有上帝的榮光,如果想要找到什麼稱得上美的,你得靠近再靠近,直視蚊蠅、土鏟 與男孩,那些真正在那裡的東西。」
在我們的邦交國薩爾瓦多內戰結束的二十年後,曾經與當地游擊隊並肩作戰,撰寫一手報導給各國左翼刊物的Bob Ostertag終於來到台灣。在旃陀羅唱片的宣傳海報上,多少還是凸顯出一股激進的色彩。他在1991年的專輯《Sooner or Later》裡所採樣(sampling)的,葬禮上哭號著父親被射殺的薩國男孩,想來跟我們一樣都要30歲了吧,但是每次聽著那一再反覆的呼告,在經過調 變的電子合成聲裡,腦海總會浮現起Bob在唱片內頁寫的句子:「這裡的死亡沒有上帝的榮光,如果想要找到什麼稱得上美的,你得靠近再靠近,直視蚊蠅、土鏟 與男孩,那些真正在那裡的東西。」
2013年3月27日 星期三
把爵士樂置換為自己的語言(大友良英)
原本是美國的東西,這樣的爵士樂傳入日本已經很久了。目前為止,能夠演奏得相當道地的音樂人也很不少。要說的話,大概就像是能把作為外國話的英語說得像當地人一樣流利吧。日本爵士樂的歷史,實在也就是朝著成為當地人而不斷努力靠近。這當然也很好。但是在這裡,卻有一位音樂人走著全然不同的路。
高柳昌行。
他所作的,並不是說著道地流利的英語,但也並不是完全地將爵士樂置換成自己自身的語言。固然,自由爵士以降的即興音樂的河流中,從高柳本人的喧噪演奏起,富樫雅彥、山下洋輔、阿部薰、佐籐允彥等第一代人開始,到我這一代為止,進行獨特的即興演奏——也就是,遠離了爵士樂而獲得自己的語言——的音樂家,在日本可以說是人才輩出。但是,正面迎向Straight-Ahead Jazz的歷史,用什麼也不仿造的方法,將之昇華成作為自身語言的爵士樂,這樣的例子,在日本就我所知,除了這張唱片就沒有了。不說日本,從世界的範圍來找,也是相當少有的,搖擺時期的Django Reinhardt算是一位吧。
高柳昌行。
他所作的,並不是說著道地流利的英語,但也並不是完全地將爵士樂置換成自己自身的語言。固然,自由爵士以降的即興音樂的河流中,從高柳本人的喧噪演奏起,富樫雅彥、山下洋輔、阿部薰、佐籐允彥等第一代人開始,到我這一代為止,進行獨特的即興演奏——也就是,遠離了爵士樂而獲得自己的語言——的音樂家,在日本可以說是人才輩出。但是,正面迎向Straight-Ahead Jazz的歷史,用什麼也不仿造的方法,將之昇華成作為自身語言的爵士樂,這樣的例子,在日本就我所知,除了這張唱片就沒有了。不說日本,從世界的範圍來找,也是相當少有的,搖擺時期的Django Reinhardt算是一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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