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TICC回家的路上,一直在想8年前的簡單生活節,想Brett Anderson那次沒有唱的〈Asphalt World〉。那時候離Suede解散已經5年了,但台下的觀眾——就跟Brett一樣——還沒有從以前的歌裡走出來。
那一年的巡迴裡,他總是一把吉他或是一架鋼琴,一個人唱起那些歌。但卻不是表面上溫柔的acoustic set,慢下來的曲子裡,有什麼東西正在變得沈甸,將琴鍵不斷往下壓,直到它們支撐不住他的聲音。
那是我第一次聽到沙啞的Brett。在youtube上找著歌預習,點開〈Asphalt World〉,在丹麥的Aarhus,一個多月前。開頭他的聲音還是像以前一樣,美麗,優雅,妖嬈。但是到曲子的中間,他卻一字一句放開了喉嚨,用力得可以聽到喉間的振動,像是詛咒,也像是禱告:
「那是我所去的地方,那是我所做的事,於是那便是我所能感覺到的了,當性變得只剩下殘酷,是啊,我們都需要她,這是個瀝青世界。」
在一片歡呼中,他彈完最後一個音符,把鋼琴砸上,頭也不回走向後台。
2016年8月31日 星期三
2016年8月13日 星期六
從規訓的身體到廢棄的身體:柳春春劇團《貓狗》
2016年4月25日 星期一
21st century middle-aged man
2016年3月29日 星期二
Sloth Machine:幸福狀態,已經進入第十天

很久沒有聽完一首三十多分鐘的曲子了。
那是從屋頂的表演開始的,甜美的Noise-Pop,幾分Yo la tengo,幾分Krautrock,然後大樓轟然倒下,騷動之間舉起了標語呼起了口號,工業的拍子敲打起來,外頭,外頭開始遊行,在階級的隊伍裡面,跑進了馬戲團的動物和小丑,然而前面像是再過不去了,影子總是與腳步指向不同的方向,走走停停,停停走走,在輓歌之前,他們開始歌唱。
我本來以為是這樣的,關於烏托邦,關於烏托邦的結束,像是那天演出的標題「我們宣佈進入永久幸福狀態」,擁抱著,悼念著,也嘲諷著。所有歷史都隱藏著將黑的過去,在這樣的時代,如果有一首曲子試著描繪那些大的名字好的故事而不變得空虛,如果試著誠實,或許就會是這樣的。儘管我們並不確定,是巨大的計畫先背棄了對人們的許諾,還是那些在太陽下閃閃發亮的故事先失去了光芒。
在遊行的段落,隱約傳來的不正是他們為羅莎盧森堡送葬的歌嗎?
2016年3月21日 星期一
因為合適的失敗:《日曜日式散步者》
觀看之初,在形式上,《日曜日式散步者》,有著令人讚嘆的驚豔,跟著詩的聲音、當時的影像,以及總是側影與背影的重現,觀眾重新看見一個並不熟悉卻那麼該有的1930年代,讀著寫著超現實主義的台灣。
「那個時代台灣的青年,也讀著考克多,也聽著魏本,在達達主義的節奏中思考語言,眼前映照的,是超現實攝影的銀鹽紙,與世界的前衛運動呼吸著同樣的空氣……」
然而,過了一小時之後,你卻也開始感到有些疲乏。形式儘管驚艷,但內容的部份,線索卻非常有限,或者非常節制。這種節制一開始使我們像是那些二十幾歲的青年們,觀看尋找著那個時代的出口。但是,對於這些人這些詩,這樣的節制是否足夠?隨著時間的開展,這種節制似乎逐漸反過來,使得形式露出了破綻。
「那個時代台灣的青年,也讀著考克多,也聽著魏本,在達達主義的節奏中思考語言,眼前映照的,是超現實攝影的銀鹽紙,與世界的前衛運動呼吸著同樣的空氣……」
然而,過了一小時之後,你卻也開始感到有些疲乏。形式儘管驚艷,但內容的部份,線索卻非常有限,或者非常節制。這種節制一開始使我們像是那些二十幾歲的青年們,觀看尋找著那個時代的出口。但是,對於這些人這些詩,這樣的節制是否足夠?隨著時間的開展,這種節制似乎逐漸反過來,使得形式露出了破綻。
訂閱:
文章 (Atom)